我双手背在身后,用完好的右手隔着手套摩挲着畸形的左手小拇指,微微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。
因为她,我受了怎样的虐待。
我在求饶时曾说出我的身份,嚎叫着报上了沈甜的电话号码,那一串烂熟于心的数字,给了我怎样的打击呢。
她接起通话后说。
“我不认识什么宁天,宁家的少爷只有宁峰。”
不但如此,她还把那群放贷的斥责了一顿,把他们激怒了。
他们把气撒到我身上,逼着我扇自己耳光,直到我脸颊肿的不成样子,连牙龈都在痛,他们才罢休。
因为脸肿了,吃东西也费劲,馒头太硬了,我吃不下,他们就用脚把馒头踩得碎碎的,又黑又脏,塞进我嘴里。
想到这,我的胃又隐隐涌上一股恶心感。
我强忍着想吐的欲望,手指狠狠掐了一下我错位的小拇指,才保持头脑清醒。
沈甜眉头蹙起,怀疑的看我一眼。
她也没有逼着我非要给她补上生日礼物,或许她本就不想要我的礼物吧。
走了几步,她停住,背对着我,声音沉沉的。
“这条项链是我开口向宁峰要的,因为他说要送我生日礼物,我推脱不掉,就随口跟他提了一嘴,你别又去为难他。”
还没等我回复,她就大步离开了。
我等到了半夜,爸爸终于从公司回来了。
我拖了行李箱去找爸爸。
行李箱里只放了几件粗糙过时的衣服,这是我被宁家找到的前一天奶奶塞给我的,那时候那些男孩子路过我家时嘲笑我是乡巴佬,被奶奶听见了,她沉默了很久,后来一个人出去了。
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水泥灰,黑色的袋子被她保护得很好,没有沾上一点灰尘,里面就是这些衣服。
她问遍了周围有男孩的婶子,又扛了好久的水泥,才给我买来。
她告诉我,他们有的,我们囝囝也要有。
我深吸一口气,又放进去几件贴身衣物,拉上拉链,把行李箱放在门口,这才去了爸爸的书房。
得到了爸爸的准许后,我才拧开门把进去。
“爸。”